无罪之罪 04

来到这已经三天了,这座别墅还真是各种意义上来说都让人感到惊喜。

从走进这里的第一步开始,我就知道,这次可能出不去了。

这不是我第一次为了“那件事”身涉险境,但有这种预感倒确实是头一回。

或许因为这是我离真相最近的一次?很奇怪,距离那个人这么近,我却并不觉得多恨他,反而有种马上就要得到解脱的兴奋感。

这让我躁郁难安,但好在我并不是几年前那个会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傻子了,这种程度的焦虑,还不足以让人光从表情上就看出什么不对。

会来到这里的人,必然有着不得不来的理由——就像我一样。我并不关心他们为何而来,每个人都有秘密。

推开大门的一瞬间我就看见了他,只是一个背影,我的脑子就已自发的拉响了尖锐的警报。

我不会认错他的,那个男人,刘也。

那个杀人犯。

 

这人还跟五年前一样,到哪儿都带着纸笔写个不停,就好像任何事情如果不立马写下来,就再也记不住似的。

他显然已经不认得我了,看向我的眼神与头次见面的陌生人无异。即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,这还是让我多少有些愤怒。

可他现在的样子比起五年前,实在柔软了不少,以至于我的愤怒在他一无所知的眼神面前,显得那样不讲道理。

算了,我只是需要一个真相,何必跟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计较。

我会让他想起来的,到那时再让他把这五年欠我的还来,来得及的。

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什么X,也没那么迫切想离开这儿。

那个叫Ray的男人,真是天真到可笑,他以为这里会有多少人配合他玩什么密室逃脱的游戏?

然后果然就被何洛洛和焉栩嘉绊住了手脚。

你看,我果然不是唯一一个这样想的吧。

 

刘也的戒备心比五年前强了不少,这让我去敲他的房门之前犹豫了一会儿。

结果我在门口就意识到了这个想法有多蠢,开门的是那个脸上明晃晃写着“不是好鸟”的小孩儿——不对,只是个子矮而已,指不定几岁。

没准又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小混蛋呢。

脾气来得莫名其妙,这都要怪那个龇着嘴笑的旺仔牛奶瓶,实在过于碍眼了。

这玩意儿跟喝它的人一样让我烦躁,害我险些在刘也面前破了功。Vin出人意料的难缠,我甚至没有得到跟刘也独处的机会。

这个讨人厌的男孩儿一口一个“L哥哥”的叫着,我可真想恶狠狠的戳穿他的把戏,大声喊出刘也的真名,叫他不要再念叨这个可笑的代号。

顺便再叫他知道,他的“L哥哥”,可不是什么,能让他用软绵绵的语气装乖卖傻的老好人。

五年前我就知道刘也是个骗子,这次不过是再确认了一次。

他犹犹豫豫地说他的身份是“懒惰”,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。如果不是我手里真实地捏着那张,印着贝利尔身份标识的金属卡片,我就要信了。

我没想帮他撒谎的,但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已经不自觉地配合了他。

刘也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抢走了我的身份。

 

晚上的时候他还是跟Vin腻在一起,活似他俩就是彼此唯一能够托付后背的人,真是矫情透了。

我太了解他了,他心虚时的小动作,还有掩饰时的欲盖弥彰,这些我早都见过了。

那个臭脸小鬼最好别让我不爽,不然我也不介意打击一下他,再欣赏一下他脸上那种得意洋洋的表情慢慢裂开的样子。

安~说不定还会气急败坏?想想都有意思。

地下室墙上的壁画没让我太惊讶,能把我们都关到这里“玩游戏”的人,多变态都不奇怪。

但我还是故意拉着刘也一个一个去认墙上的角色,我最初知道这些,还是他教我的,就在他大学的宿舍里。

他早忘了。

电梯门开的时候,我有一瞬间以为那是什么通往死后世界的传送门,如果刘也走进去,就要接受传说中的“审判”。

反应过来那只是一个电梯的时候我已经拉住他了。

——不是想救他,只是还没拿到答案,他在此之前死了的话会很难办。

等完成在这里该完成的事情,之后要我亲手送他走也不是不行。

 

这几天别墅里因为小宅被关电梯这件事,大家都紧张兮兮的。紧张过头有时候虽然不是什么好事,但至少能活久一点倒是没错。

好歹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人真正的出局,而我们已经排查出了包括电梯在内,三个可能的陷阱。

第一个说来荒谬,第一天下午把我们都熏下楼的那场乌龙,原来并不是意外。

Ray跟何洛洛串通好了挑战X的底线——这倒是让我决定重新定位Ray的身份了。这位十分怕死的宗教学爱好者,居然也会有这么胆大的时候。

现在谜底已出,电梯的事情打击又大,何洛洛在昨天早饭的时候就把来龙去脉抖了个彻底。Ray看起来很不高兴。

也是,有的人恐怕还想把这当做暗牌在手里藏着呢,可惜他找错了队友,何洛洛要是真老老实实顺着X的意思来,他就不是何洛洛了。

大概对他来说,配合Ray的仪式感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吧。

毕竟,能想到按照七宗罪逆序的方式,先从最轻的“色欲”开始,试验火刑在这所房子里的可行性···Ray一定就是X最喜欢的那类“玩家”吧。

 

只可惜出题人的水平还配不上这么上道儿的答题者。

如果说把人关在位于地窖墙壁之后的电梯里生生困死,可以算是针对“暴食”的“饥饿之刑”的话,第三个发现就显得格外没有道理了。

这天中午负责做饭的是刘也,上午的时候,他别别扭扭的过来找我跟他一起去一趟仓库。

这次身边没有跟着Vin。

我对他说的“冰箱里食材不够了”这句话的可信度表示怀疑,双开门的冰箱当然不算小了,即便是十一个很能吃的年轻男性,三天之内要吃成这样,我怎么也不信。

这显然只是个借口,不过没关系,我没理由拒绝。

我不确定他找我目的是什么,虽然他一路上都看上去紧张而沉默,但总不至于真的只是想找个人壮胆吧?

如果是的话,那就太可笑了。

“说点什么吧。”

这话头起得十分突兀,以致我盯着他的后脑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在跟我说话。

“···说什么,你想听什么?”我狠狠地晃了下脑袋,拼命把五年前的他从我的脑子里赶了出去。

他的脚步在仓库大门口停住了,回过头来用那双可怜兮兮的大眼睛瞪着我,然后又像是不好意思那样,一只手摸着脖子歪着头说:“这段楼梯还挺吓人的,我想着说点啥会不会没那么窒息。”

还真是害怕?

这让我有些想笑,但莫名又有些难过。

好在已经到门口了,我并不需要对这句话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回应。于是我只是习惯性地“安~”了一声,也不知道他听着会不会觉得敷衍。

他转过头去,我们一起看向那扇金属大门。

 

“咦?我怎么觉得,这门跟昨天不一样了?”刘也充满疑惑的声音响起的时候,我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——

“密码不见了,等等——别去碰!”我一把抓住了刘也抬起来的手,恐惧像一只大手突然之间攥紧了我的心脏,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然而刘也只是诧异的看了看我,然后尴尬地把手从我手里抽出来,小声解释到:“别紧张···我只是想拿一下我的本子,那上面记了密码的。”

哦豁,丢人了嗦。

我忽略掉嗓子眼里那点臆想出来的的痒意,还有脑子里实在想咳两声挽尊的白痴想法,尽量把心思掰回到正事上来。

眼前的墙壁表面光滑得像是,那行用黑色油性笔写就的密码,从没存在一样。

这很不科学,外门的这一侧是用油漆刷上的色,不可能像仓库里的“墙毯”一样可以轻易撕下来。

如果说是有人在我们来这之前,用同色的油漆把密码遮盖掉了,那也不可能。

先不说他能从哪里拿到油漆,这就像所有装修了几年一直闲置的房子一样,墙面干燥又平整,空气中也早已闻不出任何刺鼻的异味。

“这样的话,上次的密码,很可能也不能用了。”

刘也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,我稍微定下了心,朝他伸出手。

“借我用一下。”我看着他手里已经翻到记着密码那一页的笔记本。

“······”刘也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慌张,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把本子递过来了。

我装作没看出他的犹豫,记住了上面那串数字就把本子还给了他——我对他记录的东西毫无兴趣,他在玩什么把戏也跟我毫不相干。

 

我再次平静下来,戴上了从橱柜里找到的一次性胶皮手套,我其实并不知道这玩意儿是能有多少防护作用,原本我只是不想在搬东西的时候划伤手,才带上了它。

没想到会用在这。

“等下——”刘也在我即将碰到按键面板的时候叫住了我。

我回过头去,他脸色很难看,但或许我的表情也不太好,他最终只是放轻了声音简短的叮嘱了一句:“小心一点。”

这句话在此时此刻的作用就是——没有作用。

因为不知道危险究竟会从什么方向而来,所以即便是让我小心,也不知道该怎样小心。

我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这种没什么用的“哲学”问题,用最快的速度,在面板上输入了刚才记下来的那一串数字。

什么也没发生。

这是对我和门而言,我还是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,没有任何想象中的危险发生。门也好好的站在那里,没有任何动静,连一条缝隙都没有开。

面板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感叹号,下面一行小字写着:“密码错误,您还有6次输入机会。”

后面跟了一行的警示:“注意:输入次数清零时本系统将永久锁定,请谨慎输入!”

 

这几句话衬着这个红色的字体着实让我头痛,我还没来得及站到一边去,刘也从后面凑了个脑袋过来,就着这个奇怪的身位把这几行字又念了一遍。

他总是这么没有距离感,好像无论站在我这个位置的是谁,他都能这么自然而然的凑上来;但偏又把自己周遭的安全距离控制得再严格不过,最好谁都近不了他的身。

“···看来现在取不到食材了。你怎么了,不舒服吗?”

刘也念完就转头看着我,表情看起来像是在担心的样子。

这里没有镜子,金属大门反射出来人的肤色总是不太正常的。从他陡然急促的语气来分析的话,我现在的脸色应该是算不上太好。

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事,更谈不上对他解释。

所以我只好摇头,回答了他:“我没有不舒服。取不到食材怎么办,冰箱里还够几天?”

他完全不介意我戳穿了他之前言语中的漏洞,理直气壮地一摆手:“放心吧,一个月还是够的。”

我又检查了一遍门的周围,敲敲打打了一圈,这次没那么幸运了,我们什么也没发现。

门也好,墙也好,都沉默的立在那里,无言地嘲讽着我们的不自量力。

没有收获自然只能上楼去,走之前刘也发现在门前的地砖上散落了一些灰色的、像灰尘一样的碎屑。

他对这些碎屑十分在意,从笔记本上撕了一页纸下来,把它们包了起来。

空跑了一趟,多了个意外发现,但我还是没搞清楚他究竟叫我单独过来是为了什么······

“你···之前说你认识我,那我能不能问一下,我是个什么样的人?”

啧,想什么来什么,这可真是个好问题。

 

“仓库的门打不开了?!”

“靠!夏之光你把嘴里东西吞下去再说话行不行!”

我们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就像骤然落入热油锅里的水滴,直接把整个餐桌的氛围都炸沸了。夏之光的声音即便隔着两个人也炸得我耳膜生疼,小宅抱怨的嗓音也实在过于尖锐。

明明开口的只有两个人,但我却感觉,此刻所有人的惶恐都变成了恼人的底噪,在我的鼓膜上叽叽喳喳地跳起了踢踏舞。

之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感又卷土重来,我迫切地想看看刘也的表情,但最终只是保持着低头扒饭的状态没有抬头。

“都停一下——”

刘也的声音拯救了我,整个世界瞬间按下了静音键。

终于消停了。

我悄悄的吐了一口气,然后尽量镇定地抬起头来。

餐桌上的每一个人都诧异的看着刘也,包括坐在他旁边的Vin。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值得惊讶的,他只是音量高了些而已,语气并没有多急躁,更谈不上严厉,甚至带了点软绵绵的颤音。

刘也似乎也没想到会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,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愣住了。

我看到了Vin差一点就要笑出来又马上憋住的表情,紧接着他用手肘拐了一下刘也。

后者被提醒了之后总算是不懵了,清了清嗓子,用他那种没什么威势却异样笃定的语气继续先前的发言。

“门打不开了只是头一桩,我们还发现了其他几个线索,大家先别急,我先把线索都说出来,咱们再讨论。”

 

“咳嗯——那包碎屑能给我看一下吗?”

在刘也把我们在仓库里发生的事情简要概括了一遍之后,Ray终于重新拿回了控场权。

说到底我并不认为那包碎屑能是什么关键道具,但刘也从以前开始,就总会在一些奇怪的方面直觉敏锐。

所以这次姑且先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能发现什么也好。

这一小包东西在餐桌上传了一个遍,赵让把它递给我的时候,我听到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:“这个东西看上去像大理石粉末一样”

!!

我看着这包粉状物,心中逐渐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
但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机。

我装模作样的捏起一小撮“灰”,凑到眼前观察了一下,甚至还用鼻子闻了闻,然后故意皱着眉无奈地摇头,把它递给了下一个人。

即便有了线索,也还是没有人能从中分析出什么明朗的结果。

讨论又变得索然无味。

但不管怎么样,这次也算是又排除一个陷阱了——尽管这次的陷阱已经生效了。

我们不得不做好仓库门永久关闭的打算,留给我们逃出去的时间,只剩下最多一个月。

 

“那个···我有一个问题。”讨论逐渐停止的时候,姚老师突然开口了,“如果仓库一直不开,我们又一直出不去的话,是不是会饿死?”

“那肯定啊,不吃东西迟早要饿死的。”夏之光立马就接上了话。

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,果然,姚老师下一句话就是:“如果这个算是饥饿之刑的话,电梯算什么?”

事情至此再次陷入僵局,不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“饥饿之刑”,这都无法解释为何会出现两个呈现结果一样的陷阱。

我不禁开始怀疑,按照七宗罪的顺序来设定这样的无差别陷阱,X真是这样想的吗?

别的不说,七种惩罚中,“缝眼”和“奔跑”这两项,是无论如何也没办法伪装成意外的,而针对贪婪的“伏卧”,我们至今也没弄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。

除此之外···

“何洛洛跟你,那天弄出来的假火灾,究竟算是’火焰‘还是’黑烟‘,其实并不能够完全确定吧?”

焉栩嘉直直地看着Ray,说出了这样一句话。

我回想起那天被熏下楼的不愉快的记忆,深感他这话确实有些道理。

只是这样一来,最大的可能性就是——

“说不定这些奇奇怪怪的陷阱,根本只是X设定的’彩蛋剧情‘,他对于七宗罪的刑罚,一定还有别的安排。”

 

推测归推测,在没有实际证据做辅的前提下,一切的推测都只是纸上谈兵。

第三天的会议再一次不欢而散。

这也正常,不仅没有得到新的进展,还把已知的结论都推翻了,换谁都“欢”不起来。

我们提心吊胆却平安无事的熬到了第五天。

期间我为了求证那天被赵让激发的想法,独自去了一趟仓库,回来之后便去找了刘也——Vin也在。

第五天早饭的时候,事情出现了转机,不,从传统人情观念的角度来说,这个最多只能被中性地称为“转折”。

赵让不见了。

最先发现这件事的是小宅,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,我已经快吃完了——干巴巴的全麦面包和又酸又苦的黑咖啡真没什么好吃的。

他边打哈欠边说:“赵让哪去了,还没起?不应当啊,昨晚上就没见他,睡这么久?”

他这样一说,我才突然意识到,右手边的座位从昨天早饭之后,便一直是空着的了。

这两天轮到何洛洛和焉栩嘉做饭,他们俩的做饭水平实在堪忧,或者说那根本称不上是“饭”。

何洛洛做了一天的蛋炒饭,用掉的鸡蛋数目,大概可以让在座所有人当场体检出胆固醇过高。焉栩嘉···从早饭就开始用干粮糊弄的人,能指望他点什么?

从昨天早饭之后,大家就十分默契的避开了平时集合的饭点,除非是谁迫不得已,饿了才会去厨房盛饭。

而我之所以清楚的记得昨天早饭见过赵让,也完全是拜何洛洛的手艺所赐。

 

“这饭是不是没放盐啊,怎么没味儿啊。”

彼时赵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我因为一时不慎,吃掉了一大口咸得几乎算是从盐里捞出来的米饭,正在疯狂灌水。

听到这话我还是很佩服赵让的味蕾承受能力的,但更让我佩服的人马上就出现了。

妖娆捧着饭碗边大口扒饭边对何洛洛的厨艺赞不绝口:“好吃!洛洛,下次能再加点老干妈就更好了!”

我十分疑惑为什么一锅饭能吃出三种咸淡,最后还是何洛洛自己说出了真相:“嘿嘿···我可能盐没炒匀···但是赵让你可不能怪我啊——这都是你自己盛的。”

······

这样的小插曲我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。

但这会儿突然意识到,赵让的失踪很可能就约等于“出局”的时候,我反而连他前一天抱怨味道时脸上的表情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“这是什么?盐嘛?怎么放在冰箱上啊?”

夏之光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,下一秒,我就看见他举着一个装着白色粉末状晶体的玻璃罐子走了出来,脸上写满了问号。

但还没等我看清楚那罐子的模样,房子里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。

 

“玩得还算开心吗?我亲爱的罪人们!”

“已经发现我为你们准备的惊喜了吗?真是可爱的孩子们——”

我还没来得及为他这拿腔拿调的做派感到恶心,他的下一句话,就让我一下子心凉了半截。

“那么,来点余兴节目吧!”

“接下来,请观看第一位出局者——赵让,的死亡回放!”

“倒计时,开始——”

 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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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下是啰里巴嗦的碎碎念时间:

这次是用豪哥的第一人称来写的,上周预警的大刀赶在末尾发了出来(顶锅盖跑了),不知道第一人称大家能不能习惯啊嘤,主要是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只有从第一人称,来写豪哥的心态,会比较合适一点,看起来不顺手的话还是请大家多担待了(跪谢)

上次说要早点更,所以我这次比上次早了一天呢!(骄傲.jpg)

大家有想法的话请多留言评论啊,辣鸡作者在这里鞠躬了!讲真每次想拖更的时候都是因为迫切的想要回复大家评论的心情,然后又继续打起精神写的来着。这次也是一样,我会在下一章更新了之后回复本章的评论~

非常感谢一直坚持看着这篇文的大家,如果有什么建议也欢迎提出来,私信或者评论都可以!给各位看官大老爷们比心了!(♥)

以上,祝看文愉快,请勿上升真人,我顶防弹头盔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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